第 1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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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下午臨放學前，程予夏被數學老師點名了留下來。
點名的原因和校慶沒什麽關系，但和她四十分的數學月考成績很有關系。
因為數學老師打算放學後用一個小時的時間，給考試不及格的的同學講講這次的試卷，她們那個三人組裏就她一個不及格的。
齊悅收拾好書包過來找她：“我在學校門口等你，反正就一個小時。”
程予夏說：“要一個小時呢，不然你先回家吧。”
齊悅說：“真不用我等你啊？”
“你一個人在校外等我也不放心啊。”程予夏說：“不如你也留下一起聽數學老師講題吧。”
齊悅立刻背上了書包說：“那今天我和文思思先去找地方就不帶你了。”她把程予夏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：“你安心學習吧，要加油哦。”
程予夏敷衍地點頭說：“加油加油，趕緊走吧你。”
講完一個小時的試卷，放學的時候天色居然已經有些黑了，看樣子漫長的夏季似乎終於迎來了尾聲。
這個時間，公交站等車的人也少了很多。
程予夏看了看屏幕上她等的這一班車的到站時刻表，大概還有四五分鐘才到。
她摸著咕咕響的肚子，然後從書包裏掏出了一袋菠蘿面包。
不僅僅是菠蘿面包，她的書包裏還有巧克力、果凍、餅幹等很多的零食，這些都是中午在便利她“餓得不行了”的時候齊悅買的，買來之後齊悅和文思思一點沒拿全放在了程予夏這裏。
程予夏咬著面包袋正在拉書包的拉鏈，一擡頭，看到距離自己不遠處路楊走了過來。
這個時間路楊本來應該早就回家了，程予夏不明白他為什麽現在才往公交站來。
她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塊巧克力，等路楊走過來伸手遞了過去：“這唔唔甜，唔請裏次。”
路楊盯著她這個一手提溜著書包一手遞巧克力，嘴上還叼著塊面包的動作，問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程予夏發覺他似乎是笑了，雖然是很微小的一個嘴角牽起的表情，但那看起來確實是一個笑。
路楊接過程予夏遞上來的巧克力，等她拉好書包後正要還給她，程予夏卻笑著對路楊說：“這個巧克力不甜，但也不是很苦的那種，我請你啊。”
路楊問：“你知道我不吃甜的？”
“我猜的。”程予夏低頭盯著手裏的面包，然後把鼓鼓的包裝袋拍的噗噗響：“你們男生不是都不喜歡甜的東西嘛。”
她可太了解路楊了，她知道他不愛吃甜的，太辣的也不怎麽能吃，經常喝的飲料是青桔綠茶，偶爾會騎單車上學，長得好個子也高，學習成績次次名列前茅，而且對自己的外婆也很孝順。
程予夏認為，這些優點統統放在一個人身上，確實是對其他人不怎麽公平的。
路楊沒有拒絕程予夏的巧克力，但他也沒有把它打開，而是默默裝進了口袋裏。
程予夏回頭看了一眼，公交車的到站時間停在了三分就不動了。
她打開菠蘿面包啃了一口，問路楊：“你怎麽也這麽晚啊，不會是宋新拉著你不讓走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路楊說：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等人？”程予夏側過頭看著路楊：“等誰啊？”又往學校的方向看了看：“你等的人還沒出來嗎？”
“嗯。”路楊說：“她被留校了。”
“哇好慘居然有別的班比咱們班放的還晚。”程予夏說：“不過你要等到幾點啊？”說完抓緊時間又啃了一口面包。
路楊看著程予夏：“現在不用等了。”
程予夏正要問他為什麽，轉過來面向路楊的一瞬間，道路兩旁的路燈在同一秒鐘全部亮了起來。
她呆了兩秒鐘，就著一張秀色可餐的臉，緩緩咬了一口面包，然後問：“為什麽？”問完打了個嗝。
路楊也楞了一下，接著很快把目光挪向了來車的方向，他說：“吃東西的時候先不要講話了。”
程予夏說：“哦。”
公交車到站的時候，程予夏正好吃完最後一口面包。
車上的人不多，難得還有幾個空著的座位。
程予夏先上的車，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等路楊過來的時候，她正扒著前坐的椅背跟路楊說：“就坐這兒吧。”
路楊沒說話，徑直走到了她的身邊站住了。
程予夏仰著頭看他：“這會兒人又不多，還有其他空著的位置。”她的意思是他不用給誰讓座。
路楊說：“不是，是我坐不習慣。”
坐不習慣公交車這樣的詞，程予夏只在偶像劇裏看那些富家貴公子說過。
她仰著頭看他，忽然想明白了他說的這個坐不習慣可能是和他的身高有關，而不是和他的家世有關。
公交車兩排座椅之間的位置確實是比較緊湊的，個子稍微高一些的人坐下來都會頂住膝蓋，更何況路楊這個時候似乎快有一米八了。
程予夏說：“我們兩個的身高看起來差了有十幾公分呢，大概有十二或者十三？”
“是十五公分。”路楊說。
“哇，你有一七八了？”程予夏驚訝地說：“難怪看起來會比我高了那麽多。”
路楊看著程予夏問：“我高一點不好嗎？”
“當然好啊。”程予夏說：“別人待在你身邊都會比較有安全感。”
路楊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程予夏立刻說：“我不行的我誰的安全感都給不了。”她以為路楊是問別人跟她在一起有沒有安全感。
“……”路楊沈默兩秒後換了話題說：“最近還補課嗎？”
程予夏說：“我和齊悅還有文思思我們三個打算找個地方，周末或者下午放學之後大家還可以一起學習，但是以我和齊悅的成績，大概只能是文思思一個給我倆補了。”
話剛說完，程予夏就到站了。
她跟路楊說完明天見然後就下了車，下車之後，發現路楊也跟著一起下來了。
程予夏沒有問路楊為什麽要從這一站下車，她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他：“你要送我回家？”
路楊也沒有反駁，他說：“太晚了，我送你到大門口。”
程予夏是完全已經習慣了和路楊的自然相處，但路楊這時候的態度就明顯和記憶裏的不同了。
反正從車站到自家小區大門也就幾分鐘的路程，所以程予夏並沒有拒絕讓路楊送自己。
小區後門有一條夜市街，從這條夜市街回到小區其實更近一些，程予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往這邊來的，因為中途要路過一段黑漆漆的小路。
程予夏拉住還在往大路走的路楊的書包說：“咱們走這邊吧。”
路楊往程予夏指的小路方向看了一眼：“你經常走這條路？”
程予夏立刻搖頭說：“我沒有，我自己很少走這邊的。”
兩個人一邊往小路上走，程予夏接著說：“這後面到了晚上賣的全是好吃的，有一家酸辣粉味道特別正，還有一位賣糖葫蘆的奶奶，她賣的草莓糖葫蘆又大又新鮮還很便宜，哦對了還有一家特別正宗的車輪餅店…”
路楊耐心聽她細數完，幽幽說了一句：“你很少走這邊？”
程予夏說：“那偶爾也會從小區後門過去買東西的嘛。”忽然用力嗅了嗅，問：“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？”
路楊警惕的看了一眼道路兩側的綠化灌木叢：“什麽味道？”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：“血腥味？”
程予夏一驚，側目看向路楊：“你也聞到了？”
路楊眉頭都皺了起來，沒再多說什麽，拉上程予夏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程予夏發現了他似乎對血腥味有些敏感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麽慌張失措的樣子，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的慌張失措。
但其實後面那段小路因為沒有路燈的原因，所以經常會有人在灌木叢裏面解決個人問題，還偶爾還會被人仍一些奇怪的東西，程予夏比較嗅覺靈敏，路過的時候就常常跟齊悅吐槽裏面的味道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那聞到血腥味，上一次大約是在高二的時候，後來才聽說是有人趁著天黑扔了很多抽檢不合格的動物內臟。
程予夏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是有些膽小的，並且她還怕黑，說幾乎沒從這邊走過也確實是實話實說。
直到路楊拉著程予夏走到一個丁字路口，他才放開她的手腕。
程予夏揉了揉手腕說：“你別擔心，那大概又是有人扔了不合格的肉類的東西，之前也發現過一次同樣的事情。”
路楊看著揉手腕的程予夏：“這條路以後盡量不要自己走。”又問：“很疼嗎？”
“疼啊。”程予夏皺眉伸出手說：“都紅了你看。”她的膚色偏白，是輕輕抓一抓撓一撓都會留下痕跡的那種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路楊盯著程予夏手腕上被自己抓出來的紅痕，關心道：“還疼嗎？”
程予夏居然從現在的路楊臉上看到了他半年後才出現的情緒，噗嗤笑出了聲：“一點也不疼，逗你玩呢。”她收回了手，驚喜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門店說：“那家車輪餅開門了誒，這次換你請我。”
路楊個跟著程予夏來到門店跟前，裏面坐著的老板一眼看到他們，笑呵呵地打招呼說：“夏夏放學啦。”從老板的態度看來，程予夏平時應該沒少光顧。
“放學了！”程予夏笑著跟老板說：“十個車輪餅裝一起，然後再單裝一個。”
老板站起來先裝好了一個遞給程予夏，然後一邊往袋子裏裝另外十個，一邊說：“這次怎麽要這麽多啊，吃得了不？”
程予夏點頭：“吃得了。”然後伸手遞過去一張會員卡：“錢您還從這張卡裏扣吧。”
老板說：“好嘞。”
路楊疑惑：“不是說我請你？”
程予夏眉眼彎彎笑盈盈跟路楊說：“怎麽辦已經刷過卡了，那下次讓你請吧。”
“給夏夏。”老板把卡和餅都交給了程予夏：“卡裝好。”
程予夏跟老板說了聲謝謝，拉著路楊來到一邊，然後把那是個包好的十個餅塞進了路楊手裏：“我知道你不愛吃這個，但這些是給外婆的，外婆是喜歡的對吧？”
路楊有些難以置信：“這些…，你是給外婆買的？”
程予夏盯著路楊說：“你們那邊不是買不到嘛，外婆她也喜歡你今天剛好順路就帶回去唄。”
“程予夏！”
正說著，忽然聽到丁字路口過來的方向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媽！”程予夏高興地沖那邊揮手，這邊又小聲跟路楊交代道：“拜托千萬別跟我媽說我剛才吃了零食…”慌慌張張把自己手裏的一塊餅也塞給了路楊：“不然我會很慘的知道嗎？”
程母走到程予夏跟前，問道：“都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家在這幹嘛呢？”
程予夏立刻介紹：“這是路楊我同班同學，您見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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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臨放學前，程予夏被數學老師點名了留下來。
點名的原因和校慶沒什麽關系，但和她四十分的數學月考成績很有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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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悅收拾好書包過來找她：“我在學校門口等你，反正就一個小時。”
程予夏說：“要一個小時呢，不然你先回家吧。”
齊悅說：“真不用我等你啊？”
“你一個人在校外等我也不放心啊。”程予夏說：“不如你也留下一起聽數學老師講題吧。”
齊悅立刻背上了書包說：“那今天我和文思思先去找地方就不帶你了。”她把程予夏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：“你安心學習吧，要加油哦。”
程予夏敷衍地點頭說：“加油加油，趕緊走吧你。”
講完一個小時的試卷，放學的時候天色居然已經有些黑了，看樣子漫長的夏季似乎終於迎來了尾聲。
這個時間，公交站等車的人也少了很多。
程予夏看了看屏幕上她等的這一班車的到站時刻表，大概還有四五分鐘才到。
她摸著咕咕響的肚子，然後從書包裏掏出了一袋菠蘿面包。
不僅僅是菠蘿面包，她的書包裏還有巧克力、果凍、餅幹等很多的零食，這些都是中午在便利她“餓得不行了”的時候齊悅買的，買來之後齊悅和文思思一點沒拿全放在了程予夏這裏。
程予夏咬著面包袋正在拉書包的拉鏈，一擡頭，看到距離自己不遠處路楊走了過來。
這個時間路楊本來應該早就回家了，程予夏不明白他為什麽現在才往公交站來。
她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塊巧克力，等路楊走過來伸手遞了過去：“這唔唔甜，唔請裏次。”
路楊盯著她這個一手提溜著書包一手遞巧克力，嘴上還叼著塊面包的動作，問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程予夏發覺他似乎是笑了，雖然是很微小的一個嘴角牽起的表情，但那看起來確實是一個笑。
路楊接過程予夏遞上來的巧克力，等她拉好書包後正要還給她，程予夏卻笑著對路楊說：“這個巧克力不甜，但也不是很苦的那種，我請你啊。”
路楊問：“你知道我不吃甜的？”
“我猜的。”程予夏低頭盯著手裏的面包，然後把鼓鼓的包裝袋拍的噗噗響：“你們男生不是都不喜歡甜的東西嘛。”
她可太了解路楊了，她知道他不愛吃甜的，太辣的也不怎麽能吃，經常喝的飲料是青桔綠茶，偶爾會騎單車上學，長得好個子也高，學習成績次次名列前茅，而且對自己的外婆也很孝順。
程予夏認為，這些優點統統放在一個人身上，確實是對其他人不怎麽公平的。
路楊沒有拒絕程予夏的巧克力，但他也沒有把它打開，而是默默裝進了口袋裏。
程予夏回頭看了一眼，公交車的到站時間停在了三分就不動了。
她打開菠蘿面包啃了一口，問路楊：“你怎麽也這麽晚啊，不會是宋新拉著你不讓走吧？”
“沒有。”路楊說：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等人？”程予夏側過頭看著路楊：“等誰啊？”又往學校的方向看了看：“你等的人還沒出來嗎？”
“嗯。”路楊說：“她被留校了。”
“哇好慘居然有別的班比咱們班放的還晚。”程予夏說：“不過你要等到幾點啊？”說完抓緊時間又啃了一口面包。
路楊看著程予夏：“現在不用等了。”
程予夏正要問他為什麽，轉過來面向路楊的一瞬間，道路兩旁的路燈在同一秒鐘全部亮了起來。
她呆了兩秒鐘，就著一張秀色可餐的臉，緩緩咬了一口面包，然後問：“為什麽？”問完打了個嗝。
路楊也楞了一下，接著很快把目光挪向了來車的方向，他說：“吃東西的時候先不要講話了。”
程予夏說：“哦。”
公交車到站的時候，程予夏正好吃完最後一口面包。
車上的人不多，難得還有幾個空著的座位。
程予夏先上的車，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，等路楊過來的時候，她正扒著前坐的椅背跟路楊說：“就坐這兒吧。”
路楊沒說話，徑直走到了她的身邊站住了。
程予夏仰著頭看他：“這會兒人又不多，還有其他空著的位置。”她的意思是他不用給誰讓座。
路楊說：“不是，是我坐不習慣。”
坐不習慣公交車這樣的詞，程予夏只在偶像劇裏看那些富家貴公子說過。
她仰著頭看他，忽然想明白了他說的這個坐不習慣可能是和他的身高有關，而不是和他的家世有關。
公交車兩排座椅之間的位置確實是比較緊湊的，個子稍微高一些的人坐下來都會頂住膝蓋，更何況路楊這個時候似乎快有一米八了。
程予夏說：“我們兩個的身高看起來差了有十幾公分呢，大概有十二或者十三？”
“是十五公分。”路楊說。
“哇，你有一七八了？”程予夏驚訝地說：“難怪看起來會比我高了那麽多。”
路楊看著程予夏問：“我高一點不好嗎？”
“當然好啊。”程予夏說：“別人待在你身邊都會比較有安全感。”
路楊問：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？”程予夏立刻說：“我不行的我誰的安全感都給不了。”她以為路楊是問別人跟她在一起有沒有安全感。
“……”路楊沈默兩秒後換了話題說：“最近還補課嗎？”
程予夏說：“我和齊悅還有文思思我們三個打算找個地方，周末或者下午放學之後大家還可以一起學習，但是以我和齊悅的成績，大概只能是文思思一個給我倆補了。”
話剛說完，程予夏就到站了。
她跟路楊說完明天見然後就下了車，下車之後，發現路楊也跟著一起下來了。
程予夏沒有問路楊為什麽要從這一站下車，她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他：“你要送我回家？”
路楊也沒有反駁，他說：“太晚了，我送你到大門口。”
程予夏是完全已經習慣了和路楊的自然相處，但路楊這時候的態度就明顯和記憶裏的不同了。
反正從車站到自家小區大門也就幾分鐘的路程，所以程予夏並沒有拒絕讓路楊送自己。
小區後門有一條夜市街，從這條夜市街回到小區其實更近一些，程予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往這邊來的，因為中途要路過一段黑漆漆的小路。
程予夏拉住還在往大路走的路楊的書包說：“咱們走這邊吧。”
路楊往程予夏指的小路方向看了一眼：“你經常走這條路？”
程予夏立刻搖頭說：“我沒有，我自己很少走這邊的。”
兩個人一邊往小路上走，程予夏接著說：“這後面到了晚上賣的全是好吃的，有一家酸辣粉味道特別正，還有一位賣糖葫蘆的奶奶，她賣的草莓糖葫蘆又大又新鮮還很便宜，哦對了還有一家特別正宗的車輪餅店…”
路楊耐心聽她細數完，幽幽說了一句：“你很少走這邊？”
程予夏說：“那偶爾也會從小區後門過去買東西的嘛。”忽然用力嗅了嗅，問：“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？”
路楊警惕的看了一眼道路兩側的綠化灌木叢：“什麽味道？”表情瞬間緊張了起來：“血腥味？”
程予夏一驚，側目看向路楊：“你也聞到了？”
路楊眉頭都皺了起來，沒再多說什麽，拉上程予夏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程予夏發現了他似乎對血腥味有些敏感，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麽慌張失措的樣子，記憶中從來沒有過的慌張失措。
但其實後面那段小路因為沒有路燈的原因，所以經常會有人在灌木叢裏面解決個人問題，還偶爾還會被人仍一些奇怪的東西，程予夏比較嗅覺靈敏，路過的時候就常常跟齊悅吐槽裏面的味道。
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那聞到血腥味，上一次大約是在高二的時候，後來才聽說是有人趁著天黑扔了很多抽檢不合格的動物內臟。
程予夏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是有些膽小的，並且她還怕黑，說幾乎沒從這邊走過也確實是實話實說。
直到路楊拉著程予夏走到一個丁字路口，他才放開她的手腕。
程予夏揉了揉手腕說：“你別擔心，那大概又是有人扔了不合格的肉類的東西，之前也發現過一次同樣的事情。”
路楊看著揉手腕的程予夏：“這條路以後盡量不要自己走。”又問：“很疼嗎？”
“疼啊。”程予夏皺眉伸出手說：“都紅了你看。”她的膚色偏白，是輕輕抓一抓撓一撓都會留下痕跡的那種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路楊盯著程予夏手腕上被自己抓出來的紅痕，關心道：“還疼嗎？”
程予夏居然從現在的路楊臉上看到了他半年後才出現的情緒，噗嗤笑出了聲：“一點也不疼，逗你玩呢。”她收回了手，驚喜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門店說：“那家車輪餅開門了誒，這次換你請我。”
路楊個跟著程予夏來到門店跟前，裏面坐著的老板一眼看到他們，笑呵呵地打招呼說：“夏夏放學啦。”從老板的態度看來，程予夏平時應該沒少光顧。
“放學了！”程予夏笑著跟老板說：“十個車輪餅裝一起，然後再單裝一個。”
老板站起來先裝好了一個遞給程予夏，然後一邊往袋子裏裝另外十個，一邊說：“這次怎麽要這麽多啊，吃得了不？”
程予夏點頭：“吃得了。”然後伸手遞過去一張會員卡：“錢您還從這張卡裏扣吧。”
老板說：“好嘞。”
路楊疑惑：“不是說我請你？”
程予夏眉眼彎彎笑盈盈跟路楊說：“怎麽辦已經刷過卡了，那下次讓你請吧。”
“給夏夏。”老板把卡和餅都交給了程予夏：“卡裝好。”
程予夏跟老板說了聲謝謝，拉著路楊來到一邊，然後把那是個包好的十個餅塞進了路楊手裏：“我知道你不愛吃這個，但這些是給外婆的，外婆是喜歡的對吧？”
路楊有些難以置信：“這些…，你是給外婆買的？”
程予夏盯著路楊說：“你們那邊不是買不到嘛，外婆她也喜歡你今天剛好順路就帶回去唄。”
“程予夏！”
正說著，忽然聽到丁字路口過來的方向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媽！”程予夏高興地沖那邊揮手，這邊又小聲跟路楊交代道：“拜托千萬別跟我媽說我剛才吃了零食…”慌慌張張把自己手裏的一塊餅也塞給了路楊：“不然我會很慘的知道嗎？”
程母走到程予夏跟前，問道：“都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家在這幹嘛呢？”
程予夏立刻介紹：“這是路楊我同班同學，您見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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